随着东数西算的全面推进,构建计算能力交易平台的时机已经到来。
2020年3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了《关于构建更完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的意见》,提出了土地、劳动力、资本、技术、数据五个要素领域的改革方向,明确了完善要素市场化配置的具体措施。这是中央文件首次明确数据作为生产要素之一,也回答了数字经济的政策依据,即数字经济是以数据资源为关键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为主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集成应用、全要素数字化转型为重要驱动力,促进公平效率更加统一的新经济形式。
2022年2月,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中央网络信息办公室、工业和信息化部、国家局等部门启动实施“东西计算”项目,在8个地方建设国家计算枢纽,建立10个国家数据中心集群。其中,长三角国家计算枢纽包括长三角生态绿色一体化发展示范区国家数据中心集群和芜湖国家数据中心集群。
2023年3月,国务院发布了《关于机构设立的通知》和《关于部委管理的国家局设立的通知》,明确新成立的国家数据局由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管理。到目前为止,五个生产要素都明确了管理部门:土地要素包括自然资源部、劳动力要素包括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中国人民银行、中国证监会、国家监督管理局、科技部、国家数据局。
可交易性是数据作为生产要素的特征之一。“十四五”以来,、、许多城市都在积极探索数据交易,并以此为重点产业方向之一,也取得了一些突破。但也要看出,与其它生产要素不同的是,数据具有非排他性,这是定义数据要素产权时面临的一个重大问题。更重要的是,其他生产要素形成了相对完善的法律体系,立法数据刚刚开始,数据所有权、数据标准、数据质量、定价基础、风险控制不明确,加上数据收集、清洁、脱敏、标记、交付、咨询服务不完善,距离真正的市场交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数字经济时代的关键资源是数据、计算能力和算法,其中数据是新的生产数据,计算能力是新的生产力,算法是新的生产关系,它们共同构成了数字经济时代生产力的三个要素。根据《2021~2022全球计算能力指数评估报告》,每次计算能力指数上升一点,都会给数字经济带来3.5‰贡献;根据《中国计算能力发展指数白皮书(2022年)》,随着国家综合计算能力网络枢纽节点的部署和“东西计算”项目的推进,2016年至2021年,中国计算能力规模平均每年增长46%,数字经济增长15%。GDP增长9%。
在数字经济时代,计算能力不仅是一种新的生产力,也是未来人均计算能力和人均GDP、与人均财政收入等指标一样,它已成为衡量综合实力的重要指标;更重要的是,计算能力本身具有明确的产权,也是一种可交易的资源。与数据交易相比,计算能力交易更可行,是当之无愧的现实出路。
2023年2月,东西计算综合计算能力服务平台推出,是中国首个综合计算能力交易调度平台。我们认为,随着东西计算的全面推进,构建计算能力交易平台的时机已经到来。综上所述,它反映在“四个”中。
第一,有需求。无论是超级计算、计算还是云计算,基本要求是准确、快速、省、稳定,不同的场景需要不同的计算能力供应,除了一般计算能力外,还需要更多的异构计算能力(指不同的计算能力,不同的技术包括不同的系统架构、不同的指令集、不同的技术类型、不同的计算能力提供方法,比如X86架构,ARM架构,CPU、GPU、DPU、FPGA实现的计算芯片、专用硬件计算芯片等。),这对高质量的计算能力提出了多样化的要求。
“东数西算”的实施可以更好地满足这些需求。一是东数西存,满足最基本的需求,实现冷数据的存储和非实时调用。
第二,生物医学研发传统上采用湿实验室(分子、细胞、生理学等实验方法),现在越来越多的干实验室(通过计算机模拟和生物信息学方法)。
第三,国盛证券《ChatGPT需要多少计算能力》报告估计,GPT-3.一次培训的成本约为140万美元。对于一些较大的LLM(大型语言模型),培训成本在200万美元到1200万美元之间。类似于人工智能的巨大训练计算能力需求可以转移到计算能力成本较低、规模较大的西部数据中心。
第四,东视西渲。例如,对于内容制作行业来说,终端计算能力不足和渲染时间过长是限制内容输出效率的主要痛点。三维动画电影和电视作品的数据材料数量可能超过250TB。假设使用工作站进行渲染,渲染完成需要600年,东部影视后期/动画制作等客户可以提供视频材料,渲染任务由西部计算能力部署,结果返回东部。更重要的是,随着数字经济的蓬勃发展,计算能力已成为中小企业必不可少的生产要素。通过包容性计算能力的供应,计算能力已成为“一点接入、即时使用”的社会级服务。
第二,有一个基础。中国移动认为,虽然当前行业各方的智能和超级计算布局有网络化的趋势,但“烟囱”发展;多方在计算网络交易等领域进行布局,但没有大规模发展,形成联合力量,数据安全也面临挑战;计算网络的发展需要“计算”和“网络”的整合创新,在基础理论、结构、材料等方面仍有许多创新突破。
针对上述问题,2022年6月,在科技部的指导下,鹏城实验室牵头的“中国计算网-智能计算网”正式启动,旨在实现“建设国家计算网、运营互联网等计算网、用户使用计算服务”的发展愿景。截至2022年11月,鹏城云脑、北京、、中原、、、广州、、、()等20多个节点已接入中国计算能力网络,总计算能力超过3000P。人工智能计算中心之间的人工智能计算能力调度和协作培训已初步验证,国家人工智能计算能力网络已初具规模。未来,人工智能计算中心、超级计算中心、综合大数据中心、计算枢纽和社会泛云计算中心可以访问中国计算网络,共同构建强大的计算基础,支持中国数字经济的发展,聚集各种社会计算能力,实现绿色高效布局、泛计算协调和全网络交易流通,灵活满足全网络计算能力需求。
第三,有前途。《中国计算能力发展指数白皮书(2022年)》预计,“十四五”期间,中国先进计算产业年均增速接近10%,预计到2025年直接产业规模将超过3.5万亿元,间接产业规模将超过10万亿元。先进的计算行业充分反映了技术的“前沿”,仍处于妊娠期,迫切需要探索最佳技术路径,加快发展;充分反映了需求的“突破”,主要面向未来需求,代表了信息计算的突破愿景;充分反映了影响的“颠覆性”,颠覆了传统技术领域和技术路线,对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产生了变革性影响;充分反映了价值的“战略”,在全球产业竞争合作中具有战略意义,将促进国际标准的形成和行业风向标的建立;充分反映前景的“爆炸性”。技术成熟后,将形成效益产出的爆炸性力量,在经济、社会、生活等方面发挥广泛的驱动作用。
除了行业本身,计算能力交易还有一个长产业链,可以衍生出一系列新的商业形式和模式。一是计算能力评估,通过评估一般计算能力、智能计算能力、计算能力、网络能力、存储能力等,提供计算能力产品目录和定价标准。
二是计算能力监测,实时反映计算能力资源的占用和运行质量。
第三,计算期货,就像大宗商品一样,也可以建立计算期货交易市场,进行计算期货交易。
四是计算能力保险,建立计算能力保险市场,为计算能力交易中可能出现的安全风险提供不同类型的保险产品。
第五,绿色计算能力。计算能力中心本身就是一个大型能源消费者,也有能源权利交易、权利交易等应用场景。特别是,欧盟即将实施“碳关税”,这将追溯到产品整个生命周期的所有环节。可以预见,相关产品绿色计算能力的使用将成为一个重要的考虑因素。
第四,有分工。孟亚杰和玉泉认为,随着计算能力网络的发展,新的计算能力供应和计算能力服务提供商或平台将出现。首先,可信的计算能力交易平台,在计算能力交易过程中,计算能力消费者和提供商分离,通过可扩展的结算和容器布局技术,整合计算能力卖家的分散计算能力,为计算能力提供商和其他计算能力服务参与者提供经济、高效、分散、实时、方便的计算能力服务。
二是平台交易模式多样化,计算时代通信网络将从终端、边缘、云到集成网络,作为新的网络技术设施,需要基于自己的计算资源和第三方计算资源,通过自营、代理等多元化服务模式,满足多客户的计算能力需求。
第三,计算能力供需对接平台,如中国信息通信研究所建立的中国第一个“计算能力平台”,具有数据中心等计算能力基础设施的多维信息收集、监控和供需对接能力。
四是计算能力互联网(分销平台),这是计算中心之间的系列计算网络,以网络为载体,访问和聚集国家计算中心大量物理核心资源,形成持续扩展的计算能力池,通过计算能力互联网,将能够实现大量计算能力资源的聚合,实现统一调度,满足各行业对计算能力的需求。
以智能计算为智能产业集群的主要方向,在上海建设未来产业创新高地,发展壮大未来产业集群行动计划。我们认为,上海应抓住窗口机遇期,在建立上海数据集团、上海数据交易所、发展“数字业务”的基础上,依托长江三角洲国家计算枢纽、长江三角洲生态绿色综合发展示范区国家数据中心集群,加快上海计算集团、上海计算交易所、发展“计算”,率先建设计算集成、计算网络集成产业高地。
(作者为华略智库主管合伙人、首席内容官、长三角研究院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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